Sylvia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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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旌奚】后

本文为旌奚脑洞文之五。依然老规矩。剧情架设,人设微调。此篇为小甜圈,服用愉快。

背景架设:旌奚已隐退山林,成婚多年。

主角:萧平旌、林奚

配角:琅琊榜之风起长林,众。


秋凉的午后。清风翻过廊前的一片竹林,飒飒细响,因着阳光静好,她坐在廊下择药的时候,兀自出了神。

他最近是越发蛮缠了。不过就是山上采药的时候不慎摔了一下,崴了下脚,他便禁了她足,有月余不让她出府了。

这月余,她觉得不甚自在。

且不说他生活巨细都在管制,凡是攸关她的日常行动,他势必一一过问。

最难以忍受的是,每日的换药,他都不假他人之手,亲自为她按摩和上药。这事儿本来是济风堂的云姨帮忙的,他却拒了。

让人直接把药送到府上,他亲自熬成药浆,每晚睡前,用手一下一下温柔地抚上患处,来回按摩,酥麻的很。

其实那处是她女儿身的敏感之处,但床第之事,从来他要她便默默承着,加上她性子寡淡,从也没给过什么明显表情,所以他不十分清楚也正常。

但如今每日里他这般撩拨,她纵每次在他上药时假装埋头书香也是极为难耐的。所以,时日差不多时,她便寻了个由头打发了他,换自己上罢。

可不知是有意或无心,他依旧每日早晨出门前总爱反复查看和摩挲一会才罢休。想暗示他其实不便,却始终不好开口。


想着实在恼人,却又无可奈何。自己选的夫君,战场上是个将才,但男女之事确实是个榆木脑子,她只得认了。盼着伤患处好些后,他这坏毛病也能改掉就是了。

微叹了口气,起身扶着拐杖准备把择好的药材归置。鉴于行动不便,便把拐杖放了一边,爬上小梯。

才要将药材入柜,却被人旋身抱了下来,安置于躺椅上,她差点惊呼出声。闻到那身沉木香味,气恼上头,他又该念叨了。

林奚,你就不能让人放心一会嘛。到底是什么要紧的事情,非要这样身子不便的挪上挪下的。

她扁了嘴,圆瞪了杏目。我好的很,又不是小孩子,平旌你到底何时变得这么婆妈,事事要管。

我……你……你要是乖一些,我也不至于这般了。他气急反笑,他的妻,主意大,任性起来,尤甚。看她一副委屈的模样,他倒也实在地心软了一些。

大约最近自己真的管的太严了些,他看得出来,她开始有点不满了。

其实怪不得他,她身手一直很好,上次却无端从山上整个摔落,如若当时不是他及时冲崖而下,扯住她,她身后的那千刃山壁,他真的不敢想象会如何。他也苛责自己大意了。不然她也不至于受如今这份罪。

林奚,你事事替别人想,那你自己呢,何时能在意自己一些啊?总该好好的,才能圆那些更久远的事,不是么?他叹了口气,眼神怜惜地掠过她,便接过她手里的药材去归置入柜了。

她噎了下,目光柔了下来。他其实无错,只是在意她,比她自己在意她。闹的什么脾气,她自己也知道,不过是不惯被他这般宠着。

转头看着他在药柜前来回的身影,她忽然想回应什么,却始终一字未能出口。

云姨还跟我说,要让你在意自己,不如让你带个小宝宝,说是,女子母性都会怜惜着孩子,便也怜惜自己一些。我反倒觉得吧,你才不会。他云淡风轻地似往日般念叨着,似乎谈的不过是隔壁家老王的鸡多生了个蛋。

要真你要了个小孩,你大概是这世上连小孩都十分不放心的母亲了。他似乎想到什么,竟然牵了嘴角,漾开了笑意。

从她处往看过去,阳光从窗外泻下来,洒在他刚毅的面部上,勾勒了一副俊逸公子的岁月静好般画面。她出神了许久。


似察觉到他要转身,她紧张地拿起身边的手卷,假装不在意地看起来。心,止不住地怦怦。

其实关于孩子这个话题,他们从不提及。不为别的,只是默契。

她其实没有想好,如何去负担和安置一个生命。他不提,她便不去思考。旁人也都说他们神仙眷侣,日子舒坦,却不怎么完满。可他似乎不在意,所以,她也就一直有调理自己的身子,小心避子。他也都有知道,却从没制止,想来也是体贴她的。

今日忽然提起,竟让她十分无措。但,也不烦。

他来到她面前,放下药萝子,按下了她的书,看着她坦然说道,知道你在想什么,我没那个意思。你也别想到那头去。我从来觉得我和你俩人的生活就挺好。我自己也不愿意用孩子束缚你。你想去的地方还有那么多,想做的事情还有那么多,我惟愿你顺心顺意地过活。

她扇了扇眼帘子,依然不语。

至于有后无后这件事,我不怎么在意。再不济,还有策儿嘛不是,所以你只管做自己欢喜的事情就好,唯一的一点是,让我长长久久地,时时处处地陪着你就是了。其他随缘吧。

她咬着内唇,望着他,你当真不在意?

林奚,你可是这世上最懂我的人,我在意不在意,你怎会不知?你这般问,是不是还是傻气了些?他笑着伸了手过来握了握她的手。

她唯一一次凝着他的眸中的深情,不避,久久。


二月过。


林奚,杜大夫说你今天又去找他拿药了,是不是身子哪里不爽,还是脚踝的伤又复发了?都说了你,要有点什么事,能不能跟我说一下,我去做便是……他急匆匆地走进府里,从前怎么没发现他的妻这般让人不省心的。

好,这药你帮我熬着吧,我有点乏了。她倒也不生气,笑着递过药扇。

他顺手地接过,眉蹙的厉害,朝她一句,回屋里去,我来罢。这熬的什么药啊,要何时辰?几服?

还有一个时辰,取头二遍水即可,一日一副,宁神安胎之用。她站在门下,看着他笑答。

他应了声好,使着腕力轻柔地扇着。才展了眉,却忽然脸部肃穆起来,转向她,药汤熬给何人的?府里谁有身子了,怎么没有人报给我?

我,我有孕了。现在报给你了啊。她笑意愈浓。

啊?……林奚…你…他脸色起伏了几轮,见她再次肯定地点了点头。

他一步一步地缓缓走近她的身边,目聚柔光,轻轻弯下身子,搂了她入怀,慢慢收紧了臂弯。

只余嘴边一直喃喃,林奚……林奚……林奚……一声柔过一声,一声又重过一声。

他无多余的言语,但她必然都听懂了,轻轻伸手回应他此刻温柔珍视的拥抱。


二月前那晚,她在旁研墨,见他回信和大嫂讨论蔺九之子的取名时,写道,可惜了是个男儿,我倒更稀罕女儿,取独字楚,如佳人楚楚而立,干净清灵……

她当时其实并无甚感受,只是在想,这避子汤,是不是,可以停一停了……


-(完)-

S留话:赤心后篇即将产出,近期出稿。若有床第之事的轻描,仅为情节所需,莫怪莫怪。呵呵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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